出行总伴雨雪天,这似乎已经形成了规律。11月18日,阴雨连绵,因应邀参加在苏州大学召开的全国性物理学哲学学术会议,那位十余年前因感佩《枫桥夜泊》而取意“江枫渔火对愁眠”为笔名的江火先生终于来到诞生这千古绝唱的胜地。凯莱酒店报道后还没有来得及下榻,就将行李先行寄存,来到了枫桥景区,追寻1260余前枫桥胜迹。
唐太宗贞观初(627--649)名僧寒山子,来此缚茆起居,唐玄宗时著名禅师希迁(700--790)在此创建伽蓝,题额曰寒山寺。笔者拜寺主因对诗人张继的敬仰之情,抵及寒山寺后,便先行敬香以表对这位先贤的崇敬。
寒山寺主要由大雄宝殿、钟楼、碑廊、藏经楼等建筑组成。大雄宝殿内高大的须弥座以汉白玉雕筑,座上安奉释迦牟尼佛金身佛像,两侧靠墙供奉着明代成化年间铸造的十八尊精铁鎏金罗汉像,是由佛教圣地五台山移置于此。寺内的钟楼便是“夜半钟声”的来源之处,宏亮悠扬的钟声是寒山寺的象征。时间久远,该寺已免不了孤岛沧桑,笔者却因《枫桥夜泊》而来回盘桓不已,仔细体味诗中境界深意。
《唐才子传》卷三记载,张继于“天宝十二年(753)礼部侍郎杨浚下及第”。天宝十四年一月爆发了安史之乱,天宝十五年六月,玄宗仓皇奔蜀。因为当时江南政局比较安定,所以不少文士纷纷逃到今江苏、浙江一带避乱,其中也包括张继。一个秋天的夜晚,诗人泊舟苏州城外的枫桥。江南水乡秋夜幽美的景色,吸引着这位怀着旅愁的客子,使他领略到一种情味隽永的诗意美,写下了这首意境清远的小诗。在这首诗中,诗人精确而细腻地讲述了一个客船夜泊者对江南深秋夜景的观察和感受,勾画了月落乌啼、霜天寒夜、江枫渔火、孤舟客子等景象,有景有情有声有色。这首诗句与句之间逻辑关系又非常清晰合理,内容晓畅易解,可谓字字珠玑。《枫桥夜泊》有“中华第一诗碑”之美称,历代名家有不少因《枫桥夜泊》诗而作的书画刻碑。碑廊中可见到“江南四大才子”中的文征明、唐寅所书碑文的残片,还有岳飞、康有为等名人的诗碑,而清末著名学者俞樾书写的诗碑《枫桥夜泊》更是寒山寺中的一绝。继北宋王圭之后,最具代表性的则有明代文徵明、清代俞樾、民国张继,以及现代刘海粟、启功等。《枫桥夜泊》不仅被中国历代各种唐诗选本和别集选入此诗,连亚洲一些国家的小学课本也曾收录此诗。该诗在日本也家喻户晓,还被选入日本小学课本,清朝俞樾在《新修寒山寺记》中写道:“凡日本文墨之士咸适庐来见,见则往往言及寒山寺,且言其国三尺之童,无不能诵是诗。”
寒山寺出来后,为更深体会诗中意境,来到了寒山寺周边枫桥景区。枫桥之上,江南诗画水乡一览无余,此时一艘船舶引风驶过,恰似“江枫渔火”和“客船”景象再现,不由得触景生情、思绪万千,豁然间也明白了“江枫”原来指的是江枫桥而并非江边枫树,“江枫”中的“江河”应指京杭大运河而与长江并无关联。
不觉间时间已近,当一切得到更深体会打算离开时,恰巧暴雨倾盆而下,为避雨来到了一家诗画社,借用纸笔写下这首内涵作者笔名的《江枫渔火赋》。
和合寒山千古传,
江枫桥畔谒先贤;
胜境旧迹别样好,
姑苏江火赋新篇。
王江火
2016年11月18日于苏州江枫桥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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